从飞机上看云南版图,就象是约瑟夫,洛克一九三零年在《消失的地平线》上所描述的那样:一座连一座的山峰从地平线上隆起峻峭崎岖的背影,飞机正掠过山峰,沿着一条弯曲似弓的山谷飞行,谷底布满岩石和干枯的河床,看上去就像撒满栗子壳的地板……
那深深蕴含于它秀丽高雅的芯蕊之中的神秘让人为之怦然心动。
然而当我们走近它之后,才知道云南这个多民族象百花园一般美丽的地方,那真正的神秘蕴含在那里。我们说是在它的灵魂里和精神里!。
其实,它不是单一的,它是综合的,是厚实的,也是多苦多难的。在它的身上有着三个世纪以来最鲜活最灿烂的见证。也有着最美丽最详实的纪载……最终,我们还是理解了,那是血和泪铸成的一本最为完整的地方多民族史。它的丰实正在于它的身上发生了桩桩件件让我们为之动情与感叹的事情,纵然这些事情早已经成了往事,已经成了过眼的烟云。
然而它依旧是基奠这块土地的一块沙石,它依旧有着不同反响的份量。它抹不去印在这土块上深深的痕迹。那痕迹就是这里每个民族一步一驱向前迈进的脚步,一个脚窝一段故事,一个脚窝一首悲歌。是他们用血用眼泪用意志彻成的庞大的精神世界。
无庸至疑,它是这片处女地的一块丰碑。 这仅仅是关于石林的一个故事。这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西方人和东方人不一样,西方人喜欢悲剧,总要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才展现在人的面前,以显示他们自身的强大。(那是强大吗?那是强盗变态的掠夺和不通理性的抢劫,那也是他们的本性所决定的。)
而我们东方人却喜欢团团圆圆皆大欢喜的结局。斯斯文文的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儒雅的民族。(这种中庸的传统意识让我们本来就虚弱无力的民族意志更加软弱可欺。)这是东西方文化载然不同的最大根源。
从十五世纪开始,西方人就已经有了强大的霸占欲和抢劫欲,有了疯狂的杀人者的血腥本领,强盗者黑色的皮靴下浸透了东方民族善良者的鲜血,而他们依旧不满足,他们咆哮着,拧笑着大打出手……
据说这一队西方的探险家们全部是为人师表登大雅之堂的教授们和大学问家们。可是这些人使用起屠刀和枪炮的本领也很强。讲故事的人是我们的导游刘小姐,刘小姐沙哑而又低沉的嗓声象她美丽的两只大眼睛一样,扑闪着迷蒙而又动人的光彩。嗓声的沉静使倾听的人一个个湿润了眼圈……
二十世纪初的一个秋天。三角梅血染般地开满了云贵高原每一处能生根发芽的土地,无论石缝无论崖边,三片花瓣漫长椭圆的叶子让人感到不可思意的弦目,鲜红欲滴,无声地展示着她奇异而又诡谲的神秘,她随着秋阳里的风慢慢地摇动,象世纪之外的弦音一样眨着那种灵动的眼睛,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召示,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鲜血在浇灌她之前她有着极其感性的舞步,极力用人的肢体一样柔韧的叶条显现即将发生的故事。一丛丛伸展在红土地里的根变得粗大,变得舒展,变得骄奢淫逸……
在云南边陲茶马古道的山路上,一队西方探险家与中国的马帮队相遇,马帮队的线路是由云南往西北方向行走的道路。他们可能……这在后来的考证中说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因为当时十七人的马帮队全部死在了西方法西斯残忍的手中,十七人竟无一人生还。
他们可能是由云南经过无人区的沼泽地一直往西北方向,然后顺着丝绸之路翻越帕米尔高原去印度做茶生意的。他们的马背上驼着云南最有名的陈香普洱茶,冷香茶,极品滇红,还有三七花茶,顶级的滇绿等几十种非常名贵的云贵高原茶叶,茶叶此时已经变成了厚厚的茶砖整整齐齐的分两个方向码在快马的脊背上。
马帮的锅头叫大贵,是一个年近三十已经娶了妻子,并有着浓眉大眼非常清秀的年轻人。大贵平时是个很爱思考的人。此时,他看到了远远地过来一队穿红衣戴黑帽的人,他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走近了,那些人对他的马帮队喊话,刚开始伊里哇啦马帮们都听不懂,后来只有一个人喊:野蛮人,把马牵过来!把茶留下!把茶留下!此时双方的火药味浓的冒着杀机的战火。
十七人的马帮队一个个年轻的马帮握紧了拳头,大贵说他们不先动手我们不动手。
“砰”的一声枪响,马帮中有人倒下了,马帮们怒火中烧,大贵喊“上马”!马帮们呼啦啦并排跨上了昂头斯叫肥壮的马,大贵又喊“杀过去”!马啼踏着沼泽的泥泞飞也似地奔向了红衣人。“砰砰”又是两枪,又有两个马帮从马上掉下来了……大贵愤怒地红了眼睛,冲进红衣人的队伍中,举刀砍了起来,然而,这群登大雅之堂的学问家们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快枪……
他们是一群英国人。暮霭压下来了,大贵们的鲜血又一次浇灌了脚下肥硕的三角梅,那漫长椭圆的叶子浸淫着浓稠的腥香。一场战争刚刚结束。严格的说是一群盗賊在抢截残杀一群手无寸铁的中国人。这场血案被记载在云南一个地方的地志上。它的现场就在今天美丽绮旎开满了三角梅风光无限的石林风景区。
关于茶马古道远近三百年多年来大大小小喋血惨案,以有记载的为准,虽然不知道更为详实发生的时间,更为详实发生的地点。但类似大贵们这样十几人,或者几十人,或是几人的马帮队全部倒毙在英,德,法,意,日等强盗们枪口之下的却有近二万多起,我们可以屈指算一下,三百年间平均多长的时间就会有一次这样的惨案发生。另外还有缅甸,越南,印度等经常出没在这条线上的一些土匪,占山为王的强盗们也在不停地制造着这样的惨案……
茶马古道确是一条浸着鲜血和生命的路,路基上每一个石子每一处青草每一丛三角梅开遍的地方,都是血泪斑斑生命的基奠。
我们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东方民族忍受屈辱的心理早已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任人宰割的现状惨不忍睹。今人无法究起那些死去的人们是怎样倒在了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但今人依然为他们长痛无比,他们是我们民族悠悠五千年历史长河中的英雄,是茶马古道坚毅的奠基石。今天的我们为他们肃然起敬。
为河山折腰的是英雄,英雄在黑夜中为我们把路铺向了黎明。黎明前的号子让东方的睡狮怒目圆睁,为这块多灾多难的土地奋起而勇敢的前行,觉腥的民族再无法忍受屈辱的伤害和心理的巨痛,他们一次次为母亲而战,为母亲而死。扑倒在母亲千疮百孔胸膛上流着热泪大声呼喊:爹娘啊!我们是为您而死的,我们值得!
是的,今天的我们要为英雄折腰。
清代的末期,有八人从缅甸的仰光一路顺风顺水地沿着茶马古道来到了云南,这些人走一段路就停下来嘀嘀咕咕一阵,走一段路就和沿途的老百姓交易着什么。他们最后停在了云南的大理,大理是白族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在清乾隆年间就已经文化非常的发达,加上这里位于苍山脚下,洱海之边。给人以壮观古朴而幽静之感。
原来那八个缅甸人是准备在大理安营扎寨做白粉生意的,他们来到大理之后就被这里秀美的水山和旎儷的风光所吸引。于是,眉头一皱鬼点子就来了。就在他们住下的当天晚上,那家他们住的客栈就被人抢劫一空,他们贼喊捉贼,内外包抄,趁着月色打死了店主,抢劫了店内的全部财产,并把偷袭客栈的罪过加在别人的身上。
第二天,当东方的日出跃上地平线的时候,那家店的招牌已经换上了缅甸人的名字,周围的百姓突然在一夜间感受到店里发生的血案里有着神秘和蹊跷,他们一定和这些缅甸人有百分之百的联系。有几个大胆的年轻人上前一把揪住缅甸人的衣领高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霸占人家的店铺。几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道道来,这样更激起了百姓们血的怒火,很多人喊着,我们不能太好欺负了,他们为什么打死我们中国人,要他们偿命!要他们偿命!
群情激昂的喊声吓破了缅甸人的狗胆,他们中有人突然从腰间掏出了枪,第一个上前揪住缅甸人衣领的那个年轻人胸前中弹,鲜血瞬间就把衣裳染的鲜红一片。
只一秒钟,成千上万的百姓冲上去用胸膛堵住了缅甸人的火枪,用棍棒用拳头把那几个人打得一命呜了呼。当清政府要追究谁是杀人凶手时,老百姓抬着那位为家园为正义献身的勇士,并把他的尸体一直抬到清政府的衙门前。抗议的呼声让软弱的清政府不得不把此事不了了之。
在这场血案中,双方斗打时我们死去了一人,就是那位勇敢的年轻人。带上头天晚上店主和店伙气儿的被害,中国人和缅甸人死的是一个对等的数字,同是八人。
然而我们在心理上平衡了吗?没有?因为人家是跑到你的家门口来欺负你的,你还能说你不软弱吗?老百姓在这场斗争中看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民族,也不是不能战胜任何外来邪恶的民族。只要团结起来就是一股坚不可摧强大的力量。这是白族人第一次有了自己可歌可哭的英雄来颂扬。对于一个民族这是必须歌哭的图腾!
就象白族人美丽的服饰一样,在这条路上,几百年漫漫长夜,他们走的太过艰辛,太过辛酸,太过腥风血雨。虽然他们的民族喜欢浪漫主义的幻想,喜欢柔美的,能歌善舞的,人文主义的古典情怀。苍山如屏,洱海如镜,风花雪月的由来,五朵金花的故事,蝴蝶泉的传说……
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民族在岁月的洗涤中有着自己绝美的风格与独特的性格。然而,它历经的磨难使它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愿再与外来的任何民族进行血与火的战争,于是,它关闭了心灵的长廊,保守地把自己民族的精华锁在深闺的秀帐中,一任世界风云变幻。
从七世纪至今它一直保留着原始部落原有的风貌。历史的白族被称为强盛的部落,早在汉代就是古西南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同时也是云南西部的交通重镇,联系着西部与中部的枢纽。
这片神奇的土地,有山有水,气候宜人,富有特色的白族人的建筑,美丽的扎染,已混合成了浓烈的地方民族风情。它真美,令无数英雄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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