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记载分正史和野史,但有时候正史未必正,野史也未必野。因为一旦统治者控了宣传工具和舆论喉舌后,有些符合自身利益的颠倒是非的所谓正史就出现了。
越陈越香的普洱茶也有自己的历史,过去延续下来的茶也可以通过生产史料和图片把它们串联起来,形成春秋战国五代十国一般的按时间流水为主线的关于普洱的史料。这个很重要,但往往又被忽视,所以在我们研究普洱茶历史的时候,常常会出现一些前后矛盾的窘相。
我记得初中学习中国近代史的时候,发现历史书上都特书大书抗战胜利在于GCD,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也只好被灌输的接受。但到一些历史数据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前后矛盾。我记得历史书上有说,正面战场侵华日军死亡九十多万人,但整本史书被小编写的天花龙凤最为炫耀的就是平型关战役的1000多号人,所谓百团大战中连伪军加起来近一万人,那么其余九十多玩日军是怎么样死的呢?看到这个数据,十三岁的我那个年代大体也能透过逻辑大约知道历史的真相了。
其实普洱茶的历史真相很关键,但往往被主流宣传机构选择遗忘。应该说整体的普洱茶发展应该是在政府的有效引导和激励下持续发展,但政府往往选择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把有些难度的事情选择性遗忘。好比普洱历史图谱的建立,我就看云南方面不论是官方还是媒体都一片空白,一味宣传文化生活记载,把最关键的真相遗忘。专业媒体是干什么的,是把读者最想了解的事情和真相披露出来才是自己的职责,可惜呀。
记得当年我曾经问我师傅钟汉荣,红印他接触过没有,雪印好不好喝。他竟然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他问我红印是什么,雪印又是啥?而钟师傅是60年代末到香港开始从事普洱茶交易的,没理由连大名鼎鼎的红印,雪印都不清楚。后来我终于琢磨明白了,当年这些茶无非就是云南青饼哪一批批的,没有红印,雪印这些好听的名字,直到普洱茶传到台湾了,善于文化行销的台湾茶商给这些貌似零零碎碎,互不牵连的普洱茶品种取了一些朗朗上口的名字,让这些死气沉沉的普洱茶饼砖沱突然间焕发出一些灵气,便生动活泼起来了,这就是有文化的魔力。我记得昌泰当年那款行内都知道但外界都没有听过的“歪沱”,我给他起了个貌似邻居“小芳'一样的亲切名字”小歪“,立马这款沱就恍如有了生命一般,不知不觉在普洱茶界内便名气大增,传播出去了。
实事求是的说,普洱茶有今天香港茶商功不可没,但台湾茶商更是厥功至伟。把这些历史零碎之茶,经过一定梳理,然后在重新给予朗朗上口的名字,所谓文化开路,这生意从此便畅通起来了。只是虽然台湾人对普洱茶的推广功劳很大,但同样也带来不少问题,引起不少新晋普洱学者的诟病。
我记着刚学普洱茶的时候,碰到所谓的73青饼,也就是小绿印,其实不是公元1973年的,然后又被解释成民国73年的,也就是1984年,便貌似接近真实了。然手又是88青不是88年的,99绿大树不是99年的诸如此类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问题。后来我总结出一个经验,只要搞清楚这些名称对应是哪批茶就好了,不必锱铢必较多几年少几年的,但作为研究搞清楚真相最起码也不是坏事。
台湾茶商善于文化行销,也善于在模凌两可的历史纠纷中浑水摸鱼一把,比如七三青就是这类情况,当然”七三“字样的不止七三青小绿印,还有就是大名鼎鼎的”七三厚砖“,它类属文革系列砖中,而且是文革类砖中最开门的最举重轻重的。
终于回到文革砖的问题了。其实正如《深邃七子世界》一书中所述,所谓文革砖并非是这些普洱茶砖的真实名字,而是行销市场给予的这一类茶的划分,是市场而来的。好比文革壶,文革瓷。偏偏这个文革砖的命名又是来自宝岛台湾。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泱泱大陆,普洱文化之弱。一天到晚由政府到协会都是海一样的论坛务虚研讨会,整介个那个的有的没的的名堂,但关于普洱真实情况的研究却一片空白。虽然真实的资料都在大陆,都在厂家,但没有官方或者专业媒体去深入其中调查研究,然后整理成册,让历史的真相清晰出来。于是乎有关普洱茶的前世今生的论述都由台湾方面主导。但台湾方面的出发点往往都是结合自身经济情况,有选择遗忘,有选择模糊。
我以前一直以台湾史料为依据去认识普洱茶,一直到2011年,我在昆明某茶行碰到一批文革砖。这批文革砖我曾经在2004年芳村喝过,也见过,但偏偏没有看到过有内飞的。但那次在昆明我见到同样这批砖茶,上面有内飞,清晰的印着”下关茶厂革命委员会出品“,当然我运气好,我一连喝了三款,另外两款有”勐海茶厂革命委员会“和”景谷茶厂文革委员会“的内飞。
一时间我觉很新奇,三款边销茶我喝过后,从口感化度上分析,文革时期出品确凿无疑。但为何这类要素清晰齐全的文革时期产品,却没有在《深邃的七子世界》这本专业普洱图谱中的”文革砖目录中“呢?事后,我和台湾五行图书的老梁社长和小梁社长都提及此事,告诉他们这个昆明茶商的地址,希望杂志社有机会可以采访他,以完善文革砖图谱系列。再后来我也把这个题材提供给昆明的《普洱》杂志,他们一天到晚在找素材,这个文革砖的故事破朔迷离,很有读头,我希望他们去采访发布。可惜最终都不了了之了,哎,可惜。
今天,我终于又再次翻开《深邃的七子世界》一书中关于文革砖的论述。我才发现作者还是很有心的,也许当初他本来大体就知道一些真相,或者觉得很多品种的真实年份值得推敲,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命名什么”文革砖“而是命名为”文革类砖“,中间多了个”类“字,我才发现,心中不免笑了起来,中国文字真是博大精深。还是作者够滑头,够明哲保身呀,看来当年他写到这一篇的时候,还是心有犹豫,底气不足,便写的留有余地起来。
百度”文革“,所谓文革十年,就是指1966-1976年,这十年期间云南普洱茶厂生产的普洱茶砖就是最有说服力的”文革砖“,”文革类砖“又包括些啥,有了个”类“字发挥余地就大了。
翻开《深邃七子世界》”文革类砖“图谱中,我发现,竟然大部分”文革类砖“都是熟砖,生砖就是第一批景谷试验生砖。了解普洱茶历史的朋友大体知道,云南厂家有记载生产普洱熟茶的时期大约从1975年起。从逻辑上看,应该还是有熟砖能够的上文革时期生产的砖的,是最多也是”文革后期“,至于”文革类砖“的定义怎么区分,当然就得由发明这个词的作者本人去说明了。
终于,我决定回到最简单最真实的定义中去看待文革砖,就是文革时期生产的普洱茶砖,根据历史真实请款,文革砖应该是生砖占据了绝大部分数量,而熟砖估计只是一点,或者根本就没有。
研究普洱茶生产历史,您会发现以往普洱饼砖沱的分布是这样的,砖都去边疆游牧地区,沱去重庆四川地区,而饼则来到港澳台,直到有了熟砖后,砖才到港澳台,因为边疆人民不喝熟茶。从普洱熟茶从75年才开始定型这个时间点看,绝大部分熟砖,都过了1976年这个文革结束分划年。
文革砖,文革砖,顾名思义就是文革时期生产的普洱茶砖,我都是这么理解的,天知道才重新翻看图谱,竟然是”文革类砖“哎,一个类字就模糊了一个时代的普洱茶呀,呜呼。
最后,我只想说,文革砖当年也应该是大批量生产过的,毕竟有跨越十年这么长时间,喝生砖是边疆牧民日常生活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也许都是敲碎了做酥油茶居多,牧民一天不喝这类掺有生砖的酥油茶一天就不得劲。所以都是当即消耗居多,牧民估计也木有啥”越陈越香“概念,所以要不就是喝掉了,要不就是过期扔掉了,这个和早期沱茶一样,谁见过大量八十年代以前的沱茶呢?
所以当您见到一片印有”文革委员会“字样的砖后,必须有两个反应,首先反应就是它是一片假茶,因为真正印有”文革委员会“字样的真文革砖凤毛麟角,好比一个玩香高手告诉我,只要你一见到奇楠就十有八九是假,这点我超级认同。而且只要饼用料工整的都是假的,饼是熟茶的但又写文革委员会的也是假的,有外包装纸的更是假的,康砖符砖不包括。但用料极端粗老的,带有大量梗的,四个角磨的光滑的,或者像被猪啃过的,又木有外包装的,就十有八九是真实意义的文革砖。最后,我和大家再交待一下,必须区分清楚”文革砖“是和”文革类砖“不是一个概念来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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