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生长于东北农家,弱冠出工修铁路始啜茶,洎今算来三十余年矣。然尚不谙坊间茶道,尤弗识壶中乾坤有多大?噫唏!是个门外汉。
说来有机缘,1997年友人引见,得与北京籍、满族,现居陆羽修《茶经》之地――浙江湖州,亦茶亦壶的寇丹先生鸿雁频递,还托其在善琏笔厂特制胎毛笔和一米长竹竿的站写大羊毫。几年间,虽未谋面,但每每通话赠书,皆诚然实行,胜似手足。也许,这就是缘分,就是知己,就是神交。
词语解释总不及具体行为。
甲申年初,有幸从北京赴广州,正过湖州,何不给寇老兄打个电话,去看看他。真是有缘,他刚从外地讲学回来,说准了时间,约定了地点,他手卷报纸,如交警站在十字街头,上下摆动。凭窗望去,咖啡色夹克衫,目字脸,人颀长,甚精神。下车双手一握,仿佛千秋如昨。到他的淡茶斋,赏其茶艺――一把朱泥壶,他亲手镌刻的:两只小蚂蚁正在搬一粒饭屑,戏题“闲看小虫忙”。颇值得玩味,未及我问,他便自诩:“现代人成天到晚地喊忙,也确确实实地忙。我也不例外,可我是身忙心不忙,忙哉悠哉。”
诚然,他实实在在也很忙,然他忙出来《鉴壶》、《茶具入门》、《陆羽与<茶经>研究》、《壶里乾坤》小说集选编了他的《茶间况味》等百万字的专著;忙赴国内及东南亚,港澳等地传播茶文化;忙在新加坡、澳门举办讲座及茶画展;忙于“寇丹茶文化艺术馆”的内涵延伸(在山东潍坊)……
寇丹年至古稀,神气倍足。他忙而不盲,忙到恰处,忙得陶陶然,飘飘焉,不溢不满,不急不躁,一副解脱身,从容貌,丈夫相。正如他在给我画的扇面所题:“空空布袋,负重百载。放下布袋,何等自在。”另一面是:“窗外喧嚣不相干,品茗读书复艺兰。四海鸿雁频来往,情谊何惧隔关山。世事瓜葛理还乱,是非智糊永夹缠。斫开茅柴成大道,自得其乐自通天。耳边偶掠疯癫事,低头暗笑依栏杆。”赏之品之,击节三四。寇丹真个大自在,满潇洒,好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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