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标题,有人或许会笑:这还用问?茶不就是一种很平民化的饮品吗?中国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小孩子都知道。笔者喝了多年的茶,答案是:不然。
要学术地考究,茶首先是一种特别的植物。古人说,茶为草中英,可谓点透了其独特之处。从地域分布看,只在北回归线上下才有茶的影踪,而这一“线”区间内除了中国印度日本等国,多是海洋和沙漠,所以,这三国的茶叶在世界最负盛名。生长环境也是这样,一般只在海拔300米到2000米内的土壤和气候条件才最适合茶的发育。高山出好茶,指的也是这一范围的高山,超出了高度,就成了禁区。
嗜茶的都知道,茶最难保存,怕潮怕异味。茶又是一种净物。茶不像酒,时间越长越醇;绝大多数的茶(普洱除外)是越新鲜越金贵。龙井村的茶农为了保存春季卖不尽的明前茶,都挖了地窖,放入铁桶,再加上石灰,不厌其烦。茶的净与静还同出一室,中国古代,茶的兴起与深山古寺往往是连在一起的,禅与茶几乎就是同义词。浙江余姚径山寺的禅茶,竟成了日本茶道的始祖。无他,净、静、和,乃茶道之魂。
如果大而化之,茶还是一种货物。由于素产茶,茶就成了中国历代与周边国家地区交易的大宗商品,可与丝绸相若,所以才有茶马大道的说法。近代,国微民弱,茶这种货物便成了让人心痛的“祸物”,因为要填补输入大批茶叶的贸易空缺,大英帝国把鸦片带到了清朝,引发了没齿难忘的鸦片战争。同样是茶,英国人却没有从代表了更先进生产力的新大陆捞到便宜,“波士顿倾茶”事件直接点燃了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索。
当然,不管怎么比较,茶首先是用来饮用的,是一种饮物。但也不是能太随便的。比如,绿茶可用玻璃杯,青茶就需握紫砂壶“游山玩水”了。就算是青茶,福建人喜用大壶,潮汕人则选小壶,说是“小茶壶大乾坤”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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