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茶可雅可俗,能贵能贱,不拘一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贫苦大众都可以各自玩味。广州人摆弄茶艺的大致能分为两个层面:一是与经济挂了钩的,从商卖艺;一是脱下了工作服之后,在家里偷着乐。
文人七件事:琴棋书画诗酒茶,茶道居后,但也最能聚人气。因为茶可雅可俗,能贵能贱,不拘一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贫苦大众都可以各自玩味。广州人摆弄茶艺的大致能分为两个层面:一是与经济挂了钩的,从商卖艺;一是脱下了工作服之后,在家里偷着乐。两群人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乐趣。
茶道上升到文化艺术的概念,便形成了茶艺。陈先生早年曾开过茶艺班,传道授业,于是有了一帮入室弟子,那个时候广州的茶艺刚刚兴起,随了港台的潮流,讲习中国传统的茶文化以及各式的技术,听者众而势头极旺,因茶艺与生活息息相关,并非曲高和寡。过了1990~1996年这段盛世,茶艺开始中落,于是陈先生又出资兴办了茶艺馆,每周末约了一众茶友在一起谈经论道,逐渐便形成了习惯。
此处说的茶艺,说起来是比较讲究的:从壶、水、火、茶叶各方面都有不同的造诣。茶友聚在一起,往往是提出一个主题然后拓展开去。比如说水,茶友们曾列过一张白云山的泉眼图,然后相约到山里采集水样,回来聚合仔细品尝不同水质对茶味的影响。采水不但是为了冲茶,一并还研究了广州泉眼的历史渊源,翻遍了史载的纪录,为枯萎的名泉作了标记,这便是旅游、考古、寻迹和茶艺所吻合的一体化了。
茶友的聚会还有更鲜活的体会,便是亲手制作茶叶。据说广州曾是种茶的名地,史记河南有33条村,以种茶为主,于是大伙便希望能找到失传的广州茶种的蛛丝马迹。可惜河南的茶种没找到,只在白云山上找到了印度的阿萨姆茶,于是五、六个人花了四个小时采了一堆鲜叶,回来后用电饭煲制成几个品种,合计才几两成品,依然乐趣横生。
当品茶和赏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那便成了朝夕相对的喜好。另一群老少爷儿们,总是聚在坚叔的窝里,经常讨论藏壶的秘诀。干部、教师、学者、工人,不同层次的人为了同一个话题相约而聚,脱离的商业气氛的纷扰,反而来得更融洽更朴实。坚叔和另一位茶友是在买壶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店家拿出一只赝品还要了高价,顾客二人为此各抒己见指出了破绽,于是便成了朋友。其它的茶友也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凑合在一起,以赏壶品茶为主线,兼具赏石、赏木、赏书画等乐趣,也便成了圈子。
坚叔的茶友中不乏高深之人,辨真假讲故仔(故事)论高低便是聚会的主干。一位以养壶见长的先生曾在坚叔家中展示过多枚精品,有制作原始的宫春壶、精致复杂的佛手壶等等,在场的茶友纷纷拍案叫绝,其中一壶体圆背粗,色泽红润,更被在座一行家认定是上好的朱泥壶,大家拿出高倍的放大镜研究泥质的优劣,交换养壶的心得,不亦乐乎。养壶其实颇花心思,煲煮、浸茶、擦拭等等工序多样,可谓是沐浴更衣,抓壶的时候还要洗手避油,功夫极其考究。故得知心人赏识,便是终日养壶怡情的最大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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