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唐代诗人韦处厚就任开州(今重庆开县)刺史时作《盛山十二景诗》,其中一首为《茶岭》,其诗云:“顾渚吴商绝,蒙山蜀信稀,千从因此始,含露紫英肥。”将开州茶岭茶(今名龙珠茶)与唐代有名的贡茶——顾渚紫笋茶和蒙顶茶相提并论。
大诗人李白一生酒诗无数,但和茶有关的诗,仅得一首,是为《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在诗中李白对当阳玉泉寺出产的仙人掌茶大为赞赏,“举世未之见,其名定谁传”,认为“此茗清香滑熟异于他者,所以能还童振枯扶人寿也”。
唐代诗人郑谷亦曾作《峡中尝茶》一诗,其诗为:“簇簇新英摘露光,小江园里火煎尝。吴僧漫说鸦山好,蜀叟休夸鸟嘴香。合座半瓯轻泛绿,开缄数片浅含黄。鹿门病客不归去,酒渴更知春味长。”诗人在诗中对小江园这种三峡名茶赞不绝口,认为其可以和鸦山、鸟嘴等当时的名茶媲美,并对小江园茶的特点做了深入的描述。
而宋代诗人陆游在其《入蜀记》中则谈到了三峡茶叶贸易的情况:“晚次黄牛庙,山复高峻,村人来卖茶者甚众”,可见其时茶叶的种植和贸易在三峡地区已经非常普遍。他还在《三峡歌》中写道:“锦香楼前看卖花,麝香山下摘新茶”,据《奉节县志》记载:“香山寺在县东南三十里,麝香山上产香山茶。”陆游甚至在三游洞亲自取水烹茶,并赋诗,其诗尾句为:“囊中日铸(一种茶名)传天下,不是名泉不合尝”,对三峡的茶和水都作了高度的评价。明代杨慎于巫山县作《竹枝歌》,全诗为“最高峰顶有人家,冬种蔓青春采茶。长笑江头来往客,冷风寒雨夜天涯。”则对茶叶生产进行了描写。清代彭秋潭的《长阳竹枝词》又写道:“灯火元宵三五家,村里迓彭也喧哗。他家纵有荷花曲,不及侬家唱采茶。”可见其时在采摘茶叶的过程中唱采茶歌已经是一件非常时髦的事了。
三峡地区不仅是我国茶树栽培的重要发源地,三峡人民对制茶工艺的进步也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三国张揖在其著作《广雅》中提到:“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亦即在茶叶之中添加米汤和米糊等物,再将茶叶压缩成饼状,以便于保存和运输,这说明当时三峡人民已经开始对采摘的茶叶进行加工了。又因新鲜的茶叶有青草味,于是人们开始摸索去除茶叶异味的方法,自汉末始,中国开始出现蒸青制茶法,于唐时盛行。
蒸青法即以高温水蒸气将茶叶软化,再经揉捻、干燥而成。三峡地区是中国率先应用蒸青法的地区之一,然自炒青法问世后,蒸青在中国几被替代,当代中国的蒸青茶屈指可数,三峡地区恩施一带所出蒸青茶恩施玉露则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过多为出口,国人反倒不知其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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